張無忌是《倚天屠龍記》中的第一高手嗎?或許他自己也不敢這麼說,比如他在見識了河間雙煞與三渡的交手之后,便有過一番感慨。
張無忌暗暗稱奇:「這八人的武功著實了得,實不在何太沖夫婦之下。除了三個是青海派外,其余五人的門派來歷全然瞧不出來。可見天下之大,草莽間臥虎藏龍,不知隱伏著多少默默無聞的英雄好漢。」
(張無忌劇照)
也就是說武林之大,比張無忌強的也許大有人在,不過即便是光論明面上登場的高手,也有兩人足以攔在張無忌前面,一個是他師公張三豐,另一個則是古墓派的掌門黃衫女子。
張三豐是無忌的師公,金庸自然不會讓他以下犯上,可金庸為何沒安排他與黃衫女來一次交手?
若是資深武俠迷,那一定會總結出武俠故事中的一些套路,比如主角都會經歷「意外習得神功」「機緣巧合擊敗大反派」「抱得美人歸」這幾個重要的事件,區別只在于作者怎麼去編。
除此之外,還常見主角與某些角色不打不相識,曾經的敵人成了后來的伙伴之類的橋段,其實金庸也完全可以給黃衫女安排這麼一場戲,讓她與張無忌先因誤會而打一場,比如讓她試探一番張無忌到底是否真如武林傳聞的那樣正派,畢竟明教被世人視為邪派,而張無忌又是「群魔」之首。
(張三豐劇照)
當然,金庸沒這麼寫也完全可以理解,因為的確是不太好處理二人之間的強弱關系,黃衫女子這個角色不僅僅是個「破局者」,作為古墓派的傳人,她身上還承載著讀者對楊過夫婦的回憶,所以讓她敗給張無忌自然是不太合適的。
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,那就是黃衫女的實力其實是在張無忌之上,若是讓主角敗給了一位戲份不多的龍套角色,那似乎就更不合理了,而根據書中的細節來看,黃衫女子還真有可能比張無忌強不少。
二、深藏不露的黃衫女
黃衫女子在書中展現了多少實力?在筆者看來,怕是不超過兩成。
最能展現她實力的一次戰斗莫過于對付周芷若的那一次,二人同樣使用九陰白骨爪,而你看戰果如何?
原著道:「只聽那黃衫女子一聲清叱,左手翻處,已奪下周芷若手中長鞭,跟著手肘撞中了她胸口穴道,右手箕張,五指虛懸在她頭頂……周芷若動彈不得,閉目待4……黃衫女子伸右手抓住周芷若,飛身而起,躍出數丈之外。只見她低聲對周芷若說話,周芷若搖頭不語。黃衫女子右手箕張,五指觸到她頭頂,似乎在逼問什麼,周芷若終于張口答話。
兩人一問一答,黃衫女子右手手爪始終不離周芷若頂門。」
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,帶著周芷若一起凌虛而起,仿若手中無物一般輕松,然而這還只是他實力的冰山一角。
(周芷若劇照)
古墓派最精妙的武功是什麼?事實上都不該問古墓派有什麼武功,要知道黃衫女可是楊過和小龍女的傳人,那二人學的武功可不僅僅只是古墓派的玉女心經、玉女素心劍這些而已。
小龍女還會左右互搏,而楊過則還有蛤蟆功、打狗棒法、彈指神通等絕學,那玄鐵劍法沒了玄鐵重劍自然也就不談了,黯然銷魂掌也不符合黃衫女的人設,不學也罷,光是把上文提及的幾門神功都學了,黃衫女的武功也足以橫行天下了。
當然,黃衫女也有黑點,有人說她不能一招制服靜照,其實那是她壓根沒下4手而已,若她不能制服靜照,為何能秒了周芷若?難不成靜照比周芷若還強?顯然這邏輯是說不通的。
而真正能夠證明張無忌不如黃衫女的證據則是二人的徒手作戰能力。
其實金庸早借楊過對陣裘千仞時提到過「拿兵器比不拿兵器有優勢」的觀點。
原著道:「這時兩人一劍雙掌越斗越激烈,楊過在兵刃上占了便宜,慈恩卻多了一條手臂,可說扯了個直。」若楊過不拿兵刃,還真不一定能吃定裘千仞。
(張無忌出拳劇照)
而黃衫女和張無忌的進攻方式都是以徒手作戰為主,對比二人的徒手作戰實力,便能看出二人之間的差距。
先看張無忌對陣阿大時的表現:「張無忌暗暗發愁,這口倚天寶劍鋒銳無匹,任何兵刃碰上即斷,唯一對策,只有以乾坤大挪移法空手奪他兵刃,然而伸手到這等鋒利的寶劍之旁,只要對方劍招稍奇,變化略有不測,自己一條手臂自指尖以至肩頭,不論哪一處給劍鋒一帶,立時削斷,如何對敵,倒頗費躊躇。」
面對手持寶劍的阿大,張無忌也頗感為難,他生怕被那倚天劍所傷。
而同樣是面對手持兵刃的敵人,你看黃衫女多麼從容?
(黃衫女劇照)
原著道:「黃衫女子一雙空手,周芷若右手鞭,左手刀,卻兀自落于下風。黃衫女子的武功似乎與周芷若乃是一路,飄忽靈動,變幻無方,但舉手抬足之間卻正而不邪,如說周芷若形似鬼魅,黃衫女子便是態擬神仙。張無忌只看得兩眼,已知黃衫女子有勝無敗。
」
金庸在這里強調黃衫女「一雙空手」自然是在表達「她處于劣勢」的意思,然而黃衫女卻用那如神仙般的身法把周芷若打得毫無招架之力,要知道此時的周芷若也是身法如鬼魅了,可想而知她速度有多快,如此看來,黃衫女的速度尤在她之上。
從二人的徒手作戰能力來看,黃衫女是高于張無忌的,金庸沒讓二人交手,只不過是不想讓張無忌又多一次敗績罷了。